連朱天賜都覺得他自己的行跡有些可疑,孤身一人,與其他人格格不入,這些日子一直跟在三清派隊伍屁股後麵,最重要的是,他沒有可以信服的身份,就算他說是靈雲派的,也沒有證據。
怎麼看,他都像是個妖族密探。
但這個時候他也不能離開,否則更會被人懷疑。
想了一會兒,朱天賜漸漸放鬆下來,畢竟他不是妖族,三清派是名門大派,總是要講道理的。
他繼續修煉。
但不久,就有一隊人徑直向他走來,並形成戰鬥隊列,將他圍住。
朱天賜暗自歎氣,睜天眼。
這是一隻十二人的隊伍,為首的是一個壯碩的中年人,一看氣度就實力非凡,顯然對他很重視。
朱天賜裝作不解地問:“乾什麼?”
“你!”壯碩的中年人喝道:“跟我們走一趟。”
朱天賜站起來:“前輩,你們是執法隊嗎?我犯什麼錯了?”
“倒沒犯什麼錯,不過有話要問你。”
“有話能不能在這兒問。”朱天賜弱弱地道:“我害怕。”
中年人倒被他逗得一樂,問:“你是哪個門派的?”
朱天賜剛才就想過這個問題,他如果說是靈雲派的,對方未必肯信,還不如說個更小的門派,便道:“我叫李山,玄天派的外門弟子。”
“玄天派?”中年人回頭,“你們誰知道這個門派?有叫玄天的門派嗎?”
十一個人均搖頭。
朱天賜嘴角一抽,玄天派在四派聯盟中是老大,在中原大陸竟然名不見經傳,居然沒人聽說過。
“是西南四派聯盟的玄天派。”朱天賜解釋了一下,問:“不知前輩是?”
“原來是西垂小派。”中年人恍然道。
旁邊一個青年道:“這是我們三清派的晁源宏晁旗主。”
原來隻是個旗主,朱天賜頓時放鬆了一些,如果真逼到死戰的份上,他還有逃走的能力,如果對方是堂主,他就沒有機會,隻能用極暴技,可是對方人這麼多,後麵還有幾千人,他根本逃不過,何況他並不想殺人。
“晁旗主。”朱天賜抱拳道:“不知你們還有什麼問題?”
晁源宏有些不耐煩:“你這門派難以分辨,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,下了他的兵器。”
便有兩個人上前,戒備著去摘朱天賜的長劍。
朱天賜腦子急轉,按向劍柄的手放下來,現在沒必要走極端。
一人將他長劍摘下,另一人按劍監視著他。
“晁旗主,這柄劍有問題。”
晁源宏接過來,拔出劍看了看:“高級中品,這是柄好劍,這樣的劍怎麼會到了你的手裡?”
朱天賜急道:“這是長輩送我的!”
“噢!”晁源宏看了看他,倒也不敢再刁難,能送這等寶劍給後輩的,必然有相當的勢力,他揮手,“帶他走,讓祈堂門的法眼去看一看,便知真偽。”
朱天賜反而有些放心,這位祈堂門可能有識彆妖族的法術,他不是妖族,不用擔心。
隨著這隊人從人群中穿過,向前行去。
走了一會兒,突然有人叫道:“千家子兄弟!”
朱天賜一愣,還有人知道他凡俗世界的名字?轉頭一看,認了出來,卻是在前往興州的路上遇到的一個青年,叫莊之元,搭了他一段車,聊了一路,此人本是去參加靈雲派的武選大會,怎麼進了三清派?
晁源宏停下,問道:“怎麼,你認識他?”
莊之元從人群中走出來,說道:“是,晁堂主,我在靈雲派興州城外與千兄弟相識,搭乘過他的車。”
“哦,你說他叫千家子?”
朱天賜解釋道:“千家子是我在凡俗界的小名。”
晁源宏沉吟了一下:“這麼說,你很早就認識他,他很可能是清白的,你也一起隨我們走,給他做個證。”
莊之元痛快地道:“是,晁堂主。”
朱天賜拱手:“多謝莊兄。”
莊之元高興地道:“再見到千兄弟,我也很高興。”
兩人邊行邊聊,其他人也稍稍放鬆了監視。
朱天賜問:“莊兄,你不是參加靈雲派的武選大會麼,怎麼成了三清派的弟子?”